终于写得差不多了，孙乔高兴了，油笔丢到一边去。

拿过一张写了宫城名字的纸巾放在鼻子下，用力的一擤鼻涕。

团吧团吧，丢到宫城脚边。下巴一抬。

得瑟极了。

宫占嗖的一下开门往外跑。

“爸我睡了明天我还上课你想干啥我都支持你！”

喝大了作死啊，他爸绝对能揍死孙叔，其实揍死了比较好，至少不用接受很多诡异的惩罚。

孙叔啊，你这是挑战首长权威，赤果果的挑衅啊。

宫城没有动弹，捏了捏拳头，笑了。叉开腿，胳膊肘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

“你为什么讨厌我。”

“小时候，我考试考不好，我爸揍我都会说，你看看人家宫城，大你几岁那是全校第一。”

哦，历史遗留问题啊。

“你爸打你疼吗？”

“疼死了。”

宫城笑的更开心了。

“活该。”

孙乔瞪着眼睛，又扯过一张写满宫城名字的纸巾再用力擤鼻涕，丢到宫城脚边。

“你喜欢宫占的妈妈？”

“喜欢，他是我女神。被你给糟蹋了。”

这就是青春期遗留的问题。

“昨天我和宫占妈妈通电话顺便提起你，她说，你是谁？记忆里没你这个人。”

孙乔被箭穿心了，绝对不是爱神之箭，而是绝望之箭。把好几张纸巾塞进嘴里用力的咬几口吐出去。

“你喜欢宫占？”

“小孩，我喜欢。”

这是成熟期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