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芩又找上了门。

“让姓纪的给本小姐滚出来!”

陆月芩今日依旧身着男装,依旧骄横跋扈。带着一个丫鬟、两个家丁来得气势汹汹。

在瓦子负责收账的六子窃声告诉春和陆月芩之前也来过一次。闹着要纪初霖入赘,却被纪初霖赶走。春和自然也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她还在清风瓦时前来挑衅女子。

今日是陆月芩第三次来生事。

陆月芩一眼就看见了春和,昂首走来,不由分说狠狠一耳光扇在春和脸上。冬儿欲阻拦却被陆月芩身边那两个一脸凶悍的家院模样的男人一把推开。

“怎了,本小姐要打的人,还能——”

“啪!”

春和甩了甩青疼的手。笑了笑,“还你的。”

“本小姐的爹是——”

“三品官,我知道。陆小姐你几次三番挑衅,不是骂人就是丢猫,最近似乎学得厉害了一些,丢了猫却不喧闹,不过是将事情告知天下给我古镜瓦添堵。

“三品官家的小姐难道都是你这副模样?书中要求的贤良淑德竟是一样都占不了。平日在家中你爹娘就不教导你?”

“本小姐有娘生没娘养,如何?!”

春和呆若木鸡,却又见其中一个小厮一个劲冲陆月芩使眼色,陆月芩玉齿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很快又冲着春和大喊大叫,说要纪初霖出来,纪初霖之前答应过她,要入赘进她陆家。凭什么反悔?眼下整个汴京都说他是短袖,这又让她如何回家让家人来提亲?

春和知道陆月芩在胡说八道。便笑言这是纪初霖与陆月芩的事,毕竟她与纪初霖早已和离,将此事告知于她也别无用处。

“小姐又不是嫁给梦笛。毕竟我与梦笛的婚事是太后亲自赐下的,就算是品级极高的官员,也动不了分毫。”

陆月芩的面色当即沉了下来。指挥那三人砸了瓦子不少东西,愤然离去。

春和让瓦子的人收拾着东西,心中不悦却也觉得古怪。

陆月芩喜欢生事,却总是许久才出现一次,每一次都只是寻事端,惹出事来就离开,从未有任何后续。

三品官的女儿,就算是忌惮杨梦笛的存在也应该不会这般容易放过他们。

“大户人家未嫁的女儿怎能随意出门抛头露脸?都已经出了门,身边怎会只有这带几个人?她恨我古镜瓦,却怎么从来只找几人来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