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霖让人去街上购买,但一时只能勉强凑够一日需要的数量。

汴京每日都有不少菜农、肉贩、渔夫,若不能由人统一送货,只要让帮忙的小厮每日在菜农那处分开购置蔬菜也能行,至多成本高一些。

那人的临时失约动不了古镜瓦的根本。

当日午后又出了事端,一个老者扯着一个形容猥琐的矮个男子跪在门口哭诉。矮个男子名为张洲,是老者的儿子,也是夏桔的常客,纪初霖认得他,他每日都会来捧夏桔的场,极爱打赏,每次至少打赏十贯钱,前后一月有余,各种花销至少五千贯。

“老夫半辈子的继续都被这小子败光了!还望纪少爷看在我老年的份上宽容则个?将那笔钱还给老夫。”老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纪初霖觉得好笑。夏桔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让他退?

何况,一个人要求退钱,旁人自然也会来要求退钱,他这生意还做不做?

退一步言之,那张洲不是孩童,也不是少年,已三十有余,一身绫罗,家中拿得出五千贯自然不算是揭不开锅的穷人。

不过是为了占个便宜而已。

纪初霖不想搭理,那张老愈发起劲:“老夫都已经跪下求你了,纪少爷还这般,难道你要老夫死了才心安吗?”

围观的众人啧啧称是,说古镜瓦赚了那么多钱,难道不应将财物施舍给这位老者?

“难道这位老者,你家有多少钱你不知道?”纪初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