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慕容弈的这些事自然是李悦告诉冬儿的。

冬儿收好琴,凝神长思,却又笑道:“或许因为这个,我被丢进军营那夜他才会那般护着我。因为我与他本也算一种出身,一夜多少钱又如何,终究是婊.子。”

“你若只是个秀才的女儿,汴京的说话人,他倒也有胆子逗逗你。可现在你相公和李琛联手,他怕是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敢。”

冬儿便是用手指在春和额上轻轻一戳。

“你想想,离开汴京后,他可有胆子同你说话?”

春和微愣,这才意识到自从离开汴京,总喜欢找她说说话、偶尔还强行塞给她一束花的慕容弈几乎看见她就绕弯。

冬儿不说春和都记不起。

毕竟她从不在意这个人。

“冬儿——为何说起这个?”

冬儿的目光落在河面上,花船上传来歌舞声。男人在船上买醉,女人在船上卖笑。

那险些也是她的命运。

或者,更加凄惨。

“纪少爷也还真是个古怪人,别的世家公子对我们这种身份的人避之不及,唯有纪少爷想着如何与我们这种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