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儿在林子里迷了路，急得直掉眼泪。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聂真儿怕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栾清霄顺着子母灵玉的感应走了一段路，终于在前面看见了聂真儿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身影。

“真儿。”栾清霄走到聂真儿身前，唤了她一声。

聂真儿抬起头，泪眼朦胧，“师，师尊。”

栾清霄身后射来太阳西沉前最后一道光，她整个人被金色的光芒包裹，淡青色的广袖长衫也染上了金色的光点，聂真儿看不清栾清霄的脸，但此刻的栾清霄在她心中恍若神祗。

“师尊，我刚刚好害怕。”聂真儿站起来扑入栾清霄清冷的怀抱，“幸好你来救我了。”

栾清霄忍住想要抱住怀中宝贝的冲动，冷声训斥道：“有时间不好好在山上修炼，下山偷玩，回去后看为师怎么罚你。”

聂真儿身体一僵，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恰如雨打梨花，有一种孱弱的美，“师尊，真儿知道错了～”

声音绵软，尾音带着小勾子，勾的栾清霄心中一颤。

“回去再说。”

御剑回到上清宫，栾清霄走进繁春殿，后面跟着个可怜兮兮的小尾巴。

“说吧，下山去做什么了？”

栾清霄端坐在上，聂真儿站在下面偷偷去看栾清霄的表情，结果正好和栾清霄冷清的目光的相对，立刻咬着下唇站好：“回师尊，我听甘云师姐说山下的城镇来了一个说书的，在讲人间帝王的故事，我心中好奇，忍不住下山去听……”

栾清霄看着她稚嫩的脸颊，心道眼下聂真儿才十七岁，心智尚未成熟，贪玩好奇新事物是难免的，“故事好听吗？”

聂真儿愣愣地看着栾清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