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取出果子,本想啃一个垫垫肚子,可他小腹疼得厉害,根本没有半点胃口,勉强吃了一个,便再也吃不下去。

想了想,索性把剩下的果子全部留给叶卿,这人昏迷着,自己吃不了东西,温衡便将果子咬碎,掰开叶卿的嘴,用手一点一点喂进去,就跟醉酒那夜,叶卿喂他喝醒酒汤的动作一样,不过,他用的力气,比叶卿那时小多了。

喉结每滚动一下,就是吃进去一口,直到叶卿无知无觉地把果子全部吃完,温衡才停下手,吃些东西,对伤口的恢复有好处。

整个下午,依旧在一人昏迷,一人闭目养神中度过。

到了傍晚,温衡再度出去寻了些果子,又捡了干柴,在洞里燃起火堆,夜里洞中温度骤降,小小的火焰给洞里带来几分暖意。

温衡依旧只吃了一个果子,把剩下的如法炮制,喂给叶卿。

蜷缩一般坐在火堆旁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小腹疼了一天,落胎迹象却半分不显,双手下意识地在微凸的小腹上揉按,试图缓解一二,可疼得久了,仿佛麻木了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

昏迷的叶卿好似有了些反应,整个人微微地颤抖,双唇动了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温衡来到他身边,侧头贴近他嘴边,一声声近似呢喃的“冷”传进耳中,抿了抿唇,将指尖搭在他腕子上按了会儿,又将掌心贴在他额上探查。

发烧了……

受了重伤的人发烧是很常见的,可此时此地,退烧却是个难题,便是外出寻到了草药,没有家伙什,也没办法熬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温衡医术再高明,也只能束手无策。

叶卿这边,一时喊着“冷”,一时又喊着“热”,整个人抖得愈发厉害,状态也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