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尧低头做事:“一点小事而已,你照顾了我三年,我总不该撂下你为我伤的手,直接走掉。”

季风竹摘下眼镜穿着家居服的样子,实在是出人意料的乖巧,跟带上眼镜完全像是两个人。

法庭上言辞犀利的大律师,头脑思维缜密,说话永远不会有漏洞,回到家却是个连粥都不会煮的生活废柴,还努力地学做饭想做给韩尧吃。

——唉,就该直接做任务,别干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当初要不是自己多事去跟那时候的季风竹说话,怎么会惹上他?

韩尧一边给他擦药,一边出神。

以前霍闻京不高兴就赖在自己家的沙发上,赶也赶不走,喝一堆酒回来吐得昏天黑地,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霍闻京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季风竹眼神暗了暗,跟自己在一块还能走神去想别人,他一眼就能知道韩尧在想谁。

他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很是不爽,明明是自己先遇见的韩尧,怎么就被霍闻京抢了先。

季风竹痛呼了一声,看见韩尧看过来便露出小鹿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好疼……”下一秒他就收了音,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不、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