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局的李主任介绍过来的。”

“你这个客户刚到公司那会儿就在做了吧！能合作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我们这个行业能有个三年以上的，就算是稳定的老客户了。”

“物价上涨，成本增加，客户每年还在压价，头痛呀！”

“压的是公司的价，又不会少了你的提成，你那么心疼干嘛？”

“客户压价，公司是要降点子的。”

章闻岩吃惊地说：“不会吧！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公司干嘛要降你的点子？”

“在江阔和凌薇看来，这就是我们的问题，客户在压价是我们没有把握好客户，才使得客户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就算是这样，公司也不能扣我们的点子呀！不管客户是大是小，我们拿得只有提成，前前后后都是我们在处理客户的一切问题，怎么到头来还要算在我们头上？”

“这还算是好的了，去年我航天的客户，印花出了问题，客户扣了几千块钱，这不全算在我的头上，印花的颜色是印花厂自己搞错了的，责任却由我来担，你说这跟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江阔说得是，我自己没有交代清楚，生产单上我写得阴阴白白，结果红色印成了深红色，跟我说这是色差的问题，让我自己想办法跟客户解释，这阴阴就不是一个颜色，结果被客户扣了两千，这一来，说是我自己没有把客户维护好，责任得由我自己承担，你说，我为什么要为公司考虑？公司有考虑过我吗？”

章闻岩从来没有听郝文彬如此抱怨过，虽然有一些零星碎语，可也不至于如此劲爆，这让章闻岩不得不重新去审视浦东的老板。

记得，刚来浦东那会儿，江阔对章闻岩说：“章闻岩，浦东未来的发展关系到你们每个人的利益，只要有能力顾全大局，在浦东这个平台，一定会让你得有所偿，物有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