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分点钱不假，管理工厂本来也是你的专项。”

“我现在——真没时间。”

“你应该也听说了，浦东的厂里现在一团糟，换了好几个厂长都不行，我也跟你聊过几次，你都没答应，保底十二万加一半的股份，你斟酌斟酌，我等你答复。”

林诚睿摇摇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枫桥能给你想要的吗？”

“我既然答应了龙少裕，就要尽到自己的职责。”

“章闻岩也那样想吗？”

“他怎么想我管不了，我知道我怎么想就对了。”

“他们想方设法的让你离开了浦东，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我，你这一去确实让我绞尽了脑汁，咋们兄弟十年了，你买房又买车，我亏了你吗？”江阔无奈，心酸，纠结，困扰，交错复杂的面容，忍不住红了眼眸。

“对——十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江阔给的，可我还不如一进公司的业务员，从一千五到五千五，从二十五到三十五，我付出的何止这点？工厂的分红几乎年年都在亏损，你去问一问现在市场价是多少？”

“我现在给你开出的还不够吗？”

“已经回不去了......”林诚睿摇摇头，“那么多年已经够了，在浦东我找不到自己的存在，再干下去工厂也不会盈利，你就算把所有的红利都给我，那也是屈指可数，浦东的未来在你江阔的手中，而不是我林诚睿能决定的......”

“你就这么决绝？枫桥到底给了多少？”

“江总，你还不阴白吗？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你说这些年，你找了多少位副厂长，撂倒了多少位研发经理？有本事的来了走了，没本事的来了开了，你一心的远大抱负却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谗言，无论我林诚睿干得再好，在你江阔的眼里，值钱吗？”

“算我以前错了，行吗？如果我不了解情况，我心里不踏实，你知道的。”

“我心里更不踏实......，无论是工厂还是公司走到今天，都不是某一个人能撼动的，你江阔的能力众所周知，可能与你并肩作战的又有几何？不是他们把你抛弃了，把你欺骗了，试问？在你江阔的眼里谁又是你值得信任的人？你的承诺又兑现了几何？员工不是你江阔的必需品，客户才是你的上帝，不管你江阔爱不爱听，我林诚睿说了，你可以把他抛掷脑后，也可以认真思摸思摸。”

“老林，你批评的对，我一定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考虑考虑。”

江阔坐在办公室里，忧虑地抽着烟，尉迟烽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浓烟从门缝中渗出，“江总，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啊？”

“坐，我正好有事跟你说。”尉迟烽疑惑的期待地望着江阔。

“你把枫桥重要的客户给我找出来......”

“干嘛？要给他们撬了呀？”

“跟他们学习学习，看看他们的细节是怎么做的。”江阔摆摆手。

“江总，你不......？”

“学习别人的优点，跟其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