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越而言,这点还是暗旗比较好。如果是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叫他“白越老公”。

在帝一的时候,他几乎是被迫接受了这个称呼。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叫。

“啊啊啊啊!邢邢!”

“等等那后边是谁?帝一的学生?”

那人这才看清了几人的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手捂胸襟就要倒下:“尚尚和白白竟然来了?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啊啊啊白越老公!”

司空邢在经过她们时,补充了一句:“也有没那么自闭的。”

白越:“……”

看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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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旗校园的路错综复杂。而监狱则位于整座校园的最底层。

也就是地下。

原本建筑物内的光线就偏暗了,一下到地底,暗度又再升了一个层次。

潮湿阴冷,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偶尔有黑虫爬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很难想象,一所名列前茅的军校地下,竟然会存在这种地方。

司空邢倒是对这种气味习以为常:“这是专门做出来的。越是阴暗的环境,越能给人更多压力。等那些人受不了了,就知道说真话了。”

一路过去不仅有狱卒,且每扇门只能用特定的磁卡开启,严守极为严密。

“就是这里。”

司空邢在一处门前停下。

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只能从单侧打开。由于是透明的,能将房间内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里边大概只有四个平方,堪堪能放下一张铁床。没有窗户,就连照明也是统一控制的。

司空邢:“空间的窄小以及黑暗,也能带给人压力。”

白越透过窗户望了进去。

虽然昏暗,但他还是认出了里边的人。是宋辅导员。

只是短短几周不见,外表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脸颊瘦削往里凹陷,身体骨骼几乎要凸出来,与从前判若两人。

在那之上,四肢与嘴巴都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露出一双阴鸷的双眼,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白越闭了闭眼。

他记得跟宋辅导员第一次见面还是开学那会儿,对方帮他办理了入学手续。

那个时候的他绝不会想到,两人未来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他什么也不肯说,还打算自残。”

司空邢笑道,“不过这种身上有很多秘密的家伙,可不能让他轻易死了。咱们得好好护送他离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