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亮亮回头一看，嗬，老太太直接瘫倒在了地上，除了嘴能动，全身没一处能动的地方了。柯亮亮抱着胳膊站一边冷眼看着，老太太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一边喊着：“来人呐，左左啊，左左啊，奶奶再也看不到你了。”

老太太喊了这么久，愣是没一个人出来，柯亮亮估摸着大家都不在，而左左也在姥姥家，所以也不怕老太太打扰到别人，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不说话。老太太哭累了，也知道今天找不到援兵了，干脆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儿子，控诉柯亮亮将她推倒在地置之不理，她动都不能动一下，就算还有口气恐怕以后也下不了床了。

那边电话刚挂，柯亮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一接起来，那边何非凡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你把我妈怎么了？我告诉你，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玩命……”

何非凡还想说什么，柯亮亮却不想听了，挂了电话后，她先打了120，再给单位打了电话请假，然后就靠在墙上玩起了游戏。老太太依旧躺在地上，不哭嚎了，只是一个劲地嘟囔着：“这医药费你跑不了，要是我出了事，看我儿子怎么收拾你，让你去坐牢都有可能。”

很快，救护车到了，柯亮亮作为家属跟着一起到了医院。老太太正做着检查，何非凡也急匆匆地赶到了，在他要质问之前，柯亮亮先开了口：“你妈要真是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我负责。可如果没事，我希望你们一家不要再纠缠我，离婚这事我决定了，你如果不愿意协议，那我们只能上法庭。”说罢，她掏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就拨了出去，当着何非凡的面儿，她开了口：“易澄啊，你那个律师同学现在能帮我约一下吗？我要离婚。”

何非凡满肚子的怒火被柯亮亮的这么一出给搅成了满肚子得酸水，他已然忘了还在急诊里面做着检查的老妈，而是拽着柯亮亮，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妈找你去说什么了？”

“老话儿啊，跟你说的差不多。”柯亮亮顿了顿，“噢”了一声，说道：“还有碰瓷啊。”

“我不想离。”何非凡站在柯亮亮的面前，一副将柯亮亮堵住她就没办法离开的架势，跟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凭什么你不想离我就不能离？凭什么我们都走到今天这步了，我还得听你和你妈的？”柯亮亮有些生气，她原地转了个圈，又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这么多年，她早就不对这个男人抱什么希望了，那还生什么气呢？她再次面对何非凡，用手戳着他的胸口，说道：“我们法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