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有一种想摸摸曹旭脸的冲动，她觉得这个今天笑了并且还难得地夸了她的人绝不可能是她的师傅，平时的曹旭只会不断地打击他，甚至挖苦他。

“怎么了？”曹旭斜着眼睛看了盯着他看的于果一眼：“夸你两句，受不住了？”

“受得住。”于果说：“我觉得你那不能叫夸奖，你那叫陈述事实。”

挺敢说。曹旭想起一年多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妮子的情景，那时公司要招一批实习设计师，虽然没有最低的学历要求，可是那一批应聘者里面，只有于果一个专科生。曹旭当时并没有看好她，甚至没打算要她，是杨成旭笑眯眯地提了一个问题，才让他转变的了想法，同意收她进公司，甚至在她转正后收她成了自己的徒弟。

当时，杨成旭笑眯眯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觉得自己会成为最优秀的设计师？”

在场的所有应聘者都低下了头，也许他们在心中都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可是谁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表现出自己的企图心，只有于果兴奋地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跳着喊道：“我，我”。

那种朝气和活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曹旭，他又重新翻了一遍于果的简历，里面有她以前做过的一些平面图，不论是结构还是创意都不错，也许她真的是个好苗子。

“你知道吗？”曹旭继续说：“从那天你将所有的设计图在十天内全部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就已经决定让你留下了，你身上有一股韧劲，可能你的设计水平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这股子韧劲一定能支撑你走到最后。我看好你。”

“真的？”于果简直要感动地飙出泪来，她听过她妈妈对她的各种夸赞，可是都不如这一句来的真实动人。

“真的。”曹旭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果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