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咬了两口,觉察到了自己的饿,又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几次舔到了林汶的手指。林汶每次都会微微一缩瑟,但也不抽回,为他撕下下一片。

坏心的王爷最后几次,索性贝齿一咬,林汶轻轻低呼一声,指间已经被裹入白凡口中。曾经见得自己父亲风月场上学来的调/情手段,竟忍不住用在这美人身上,白凡觉得自己怕是失心疯,但又实在憋不住。

这鲛人真如传言,美得不可方物,若当年真的被绑回宫中,白凡定要问圣上讨来,哪怕是囚也要囚在自己身旁。

林汶的肤色极白,一害羞起来连脖子到锁骨都泛着红色。他愠怒道:“你怎么还咬人……不喂了。”

“乖乖,我头疼……”白凡知他对自己也有情谊,“当年我放了你,让我靠一会怎么了?”

林汶果真乖乖不动了,又扶着他喂了几口水。白凡心满意足,林汶又道:“既然风寒就回洞穴去,外面风大。”

白凡艰难道:“你不走罢……”

“我本来就住这……”林汶道。

“我还想同你叙叙旧。”白凡实在不想和他分开,“你同我去洞里罢,我不让他人进来。”

“不。”林汶说,“我要住水里……哎你别磨叽了,我应了你不走便不走,谁走谁小狗!”

……

休息了一夜,白凡头疼得难受,合衣而睡的,衣服已经干了,贴在身上一层。抬眼,便见洞口有人站着,外面风声呜咽,白凡坐起来扶着额头,才看清那背影是白陆。

“白陆。”白凡喊道,“醒了?”

“哥。”白陆回眼,跑过来道,“外面风雨大作,许是不能出海了。”

“不光不能出海,怕是连修船都要耽搁。”侍卫在旁边道。

白凡一听,说道:“那敢情好。”

白陆:“?”

侍卫:“???”

白凡探身出去,见外面风大,但雨还未下,但是黑云压顶,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便快步出门,跑动两步,却又不知自己该去向哪里。

站在原地,白凡想到昨夜靠在林汶怀里那点旖旎,竟一时分不清是梦是幻。

他刚叹了口气,却忽闻风中有歌声。他愣了半晌,不自觉看向浅滩,向着那处走去,一尾白色大鱼尾和着浪花忽而拍起,白凡被浪花的水薄薄洒了一脸,海中浮起一个头顶,接着是一双眼。他在海中看了一会白凡,才又接着浮出了水面。

“你在唱歌?”白凡喊道。

“鲛人都会唱歌。”林汶伸伸脖子,冲他游来,趴在岸边礁石之上,鱼尾懒懒地扫着水面,“要有惊雷大雨,你们出不了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