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青被这动作又一惊吓,看着陶函抱住自己的头滑坐到地上,不停地喘气。他愣了三秒也大梦初醒般跪坐到地上,抓着陶函的肩膀:“函函,函函你怎么了?”

“哥哥,承认吧,你对我都没有了xing/欲。”陶函蹲着不看他,双眼通红地抹了把脸。

“我不是。”徐以青说,“今晚我心里装了太多事儿了,我想静静……行吗?”

陶函没说话,从地上站起来,跑去卫生间漱口。

过了一会他出来,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衣服,拖了门口根本还没打开的行李。

“函函!”徐以青跑上前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拉他的手,只是恢复了温柔的声音,“你……你去哪儿,这么晚了。”

“外面随便住一晚吧。”陶函转眼看他,“哥哥,我们没必要这么狼狈的。”

“……”徐以青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徐以青说:“我怕你走了,一走又是很久很久,然后转眼告诉我分手吧。”

“这些年说的还少吗?”陶函说,“每一次我说分手,我都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徐以青闭上眼,“可是……抱歉函函,是我最近状态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陶函摇摇头,手握紧了行李,滚轮发出了一阵动静之后被拖到门口。

徐以青没有再劝,甚至都不太敢去看他。

“我刚想等你回来告诉你,我不回美国了。”陶函背对着他,“国内院校联系我,希望我能回来教书。我答应了,我本来是想,这样可以离你近一些。”

徐以青的喉头翻涌上了一阵难受的感觉,一直到了鼻腔。他上前了半步,特别想从后面抱住陶函让他别走。

“我们都该,好好想想。”陶函始终没有回眼看他,“想清楚之前,暂时不要见面了。”

他说罢,直接打开了徐以青家的门。

门砰地关上后,徐以青眼里的眼泪终于翻涌出来。他喘息了两声,跑到了茶几旁边,在茶几底下的盒子中找到了药瓶。他吞服下后,靠在沙发旁闭着眼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