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插画家说,“为什么?”

“谁知道,死在他师傅简凝做的的装置艺术里,憋死的。”平面设计师说,“even估计也被这事儿弄得焦头烂额的,毕竟牵扯到他师傅和公司了。”

林汶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认识圈子里这个那个人,只能边喝着酒边笑笑听他们聊八卦。听见还死人了,意外极了。

聊来聊去一个小时,林汶看看表,下午还有事儿,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就出了艺术展馆。

今天天气不错,冬日的阳光晒得他暖和,想随意找个路边的地方打会盹儿。但下午何诗明还给他排了两个杂志采访,给他的巡演做宣传。

忙忙碌碌的小半年又要过了……

林汶凭空想起某天徐以青和白凡吵架的时候,徐以青说自己想休息一年时间,结果一语成谶。徐以青还真是休了快小半年的假,这会才刚刚复工。

徐以青,星阁……

林汶又纠结起来,是不是该答应白凡的这个话,说实话,他也很心动。白凡知道他自尊心很强,一定私底下已经考虑多次,又害怕觉得自己是在“养”他给他增加负担,所以只能等他喝多了小心翼翼地试探。一想到白凡那小心的劲儿,林汶又愧疚了半分。

林汶想把这个问题,拖到巡演之后再慢慢考虑。巡演毕竟已经定下来了,他没有精力去分心思考太多的其他问题。

对了,林汶忽然想到,白凡的生日快到了。

这是他们俩真正确认关系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林汶如何也不想怠慢。他恍然记得自己和白凡第一次分手,也是就是将近六年前白凡的那个生日,正好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三天。

林汶傻兮兮地礼物也买好了,他当时自己总算有了点小钱,给白凡买了个上千的打火机,已经是他当时能购买的很奢侈的一个礼品了。

后来分手了,也没送出手。

林汶不抽烟,却一直带在身上,几个月后一次坐飞机过安检不让带,他把那打火机拿出来在手上看了会,忽然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留恋的,就把它丢在了回收篮里,和一众五颜六色的塑料打火机混为了一体。

他想了想,可能当时的心里潜意识地觉得,这和他给白凡的感情一样,贵重与否,最后的命运都是一样廉价。

今年得好好送白凡一个礼物了,白凡什么都不缺是真的,而且那些浪漫的东西譬如戒指都已经送过他了,再还他一对也没必要,大家都是十根手指,这么来回送是想三百六十天戴着不重样么。

林汶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浪漫细如此的匮乏,他既想不出什么包个大屏幕,也想不出什么香槟玫瑰雨,他意识到自己以前在嫌弃白凡什么啊,白凡一块腕表几十万,还扬言要送过他车,最后还给他造了个录音棚,他他妈的脑子有问题,居然还嫌弃。

要不给白凡写首歌吧。

林汶以前动过这个心思,写过几首没有词儿的旋律,在里面可以填了词。五天之内得写出来,到时候包个酒吧,请了他俩所有的朋友,给他们唱歌首唱。

这思想一旦成型,林汶马上就觉得可行!

他要给白凡,一个一辈子都难忘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