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反噬便是,在别人的口舌中生活久了,差点连自己都会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白凡私下里其实担着比常人还要重的责任,是他光鲜亮丽外表下无人得知的东西。

林汶觉得自己知道,能和白凡分享这个秘密,已经是某种白凡执着的“唯一”了。

林汶今天回家得早,洗了澡,上海还没入夏,早晨闷热难耐,夜里却凉风习习的舒服。林汶坐在窗台上弹着秦若送的吉他,把这几天秦若大师给他写的歌用吉他边弹边唱了一曲用手机录好,发给了秦若。

秦若没睡:

——好听啊!

——那是。

林汶得意地回复,又问道:

——哥,时间能排出来么?

——能排,我弟弟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我就算爬也要从大洋彼岸爬过来啊。

林汶笑着回:

——带嫂子一起来。

——嫂子……估计来不了了,她有点不方便,不折腾她啦[害羞]

林汶愣了一下:

——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嫂子是不是有啦!你要当爸爸了是吗??

——[憨笑]

林汶有种血往头顶涌的兴奋感,和他同辈的人里,秦若是最早结婚生孩子的,这会家庭美满着,他这个弟弟当然开心:

——我好开心啊哥!我真的好开心!你要幸福啊!

——本来想来时告诉你,和你当面分享喜悦的。我的乖啊,你什么时候能幸福呢?

林汶还想回复,外面有人在摁门铃。

他起身,知道估计是白凡来了,飞速在手机上打:

——快了,真的。这次是真的。

白凡站在外面,等林汶开门,看见他今天又是金丝边眼镜的造型,刘海被全部梳在了脑后。等林汶已经习惯了这个斯文形象时,越看越顺眼。

白凡掂了掂手中的袋子:“怕你饿,买了些吃的,去我家吧?”

“嗯。”林汶点点头。

白凡的家里没有什么变化,林汶站在玄关的地方脱鞋,踩入了软绵绵的拖鞋之后,一抬眼,看见了面前哗啦的一串钥匙。

“?”林汶眼睛都快看对眼儿了。

“以后我不在,没事进来看看。”白凡没有强硬地塞入他手中,只是这么吊挂着说,“你可以随意住,随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