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冷静下来之后,把嘈杂的电视节目声音给关了:“这是冯宽想炒节目热度安排的吗?”

“你觉得像吗?”林汶说,“我一个个人是何德何能让冯大导给我艹热度的,你要不问问白陆我拿这个节目是容易还是不容易的?”

白凡双眼微眯,溢出些许光来:“所以是你自己安排的?”

“差不多……”林汶抱着双臂靠着。

“我还是奇怪,为什么你……你是这三年练的?”

“我认识你时候在变声期末期,后来来北京求学的时候,霍妍老师帮了我很多。”林汶用指腹摸了摸自己喉结,微微仰起下巴,整个漂亮修长的脖颈露出,“她硬是把我以前的一些唱法气息都扭转了,并且帮助我跨更高的音域。”

“霍老师?”白凡意外道,“她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我拜托的。”林汶说,“不光是你,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白凡问。

“因为当时我的条件,就像是打赌。”林汶还是摩挲着自己的脖子,“变声末期的嗓音和声带消耗,每一天我们俩都提心吊胆的,万一到时候我练不出个所以然,那不光非常打脸,我今后可能都不能好好唱歌了。这件事以后只能成为个卖惨用具……”

林汶说这话时漫不经心,几句带过,但白凡已然觉得有些情绪翻涌上来,酸的苦的,说不出的。

他已经从各个人口中和自己眼里看见了许多林汶的这三年形形色色的事情,他曾经以为自己大部分都没有错过,目前看来根本不是。林汶这三年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他以为的辛苦,到头来只有更辛苦。

林汶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