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倒是可以。”艾萌见他不肯多说,只好真诚道,“多浪漫。”

白凡放下筷子点点头:“……花?”

“不隆重,不俗气,白先生可以试试。”

白凡此前最不屑送人花,觉得那是穷人的寒酸浪漫。又奇怪为何那么多人喜欢。但艾萌一说,他又觉得好像可以。

于是晚间十点,向来主张今日是今日毕的白凡让汪均找了还未打烊的花店,给扎了一束香槟色的玫瑰。然后把腕表藏在了玫瑰里。以防林汶如果看见这束花真的嫌弃寒酸,他能变戏法儿似得掏出腕表来。

白凡捧着花,站在路口左右看看,恰好汪均把车开过来,他趴在车窗上对着汪均挥挥手:“他会收吗?我长那么大可没这么花过心思哄人。”

汪均下车,给他开了车门,笑道:“那您为什么独独想哄他?”

“你这种结婚十年的人怎么会懂,像我们这些不婚主义者,床上合拍的人真难找。”白凡上了车,用手抵着太阳穴,手肘撑在窗上,“仅此而已。”

汪均没有再说话,轻轻摇摇头。

“今天太晚了,给他点时间冷静冷静。”白凡看了眼手表,“我也困了,花给我好好养着,明天枯一朵你看着办。”

第二天,花倒是没枯,早起的白凡坐在餐桌边吃早餐,随手打开电脑,用网页登陆微博。

微博刚刚兴起的时候,第一批媒体营销号刚刚驻扎,纸媒和电视媒体的速度远赶不上实时的分享,虽然那时还没有热搜,微博用户也不似如今,但关注那么几个新闻媒体号,每日的转发量还是惊人的。

于是白凡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慢慢喝了口咖啡。

像素极低的照片,午夜十字路口,捧着香槟玫瑰一脸深情地垂眼,路灯下英俊腿又长。要不是张狗仔的偷拍,估计都觉得像是个刻意摆拍。

这狗仔还特地配了段字,说白凡随后上了自己的座驾离开,不知道豪门第一泰迪深夜又密会哪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