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直:“…………”

自从昨儿的棒棒糖事件后,室友的态度和言语便很微妙,和从前两天大不同。

林宇直自问,他这么多年从费霞的利爪之下活下来靠得是什么?

靠得时刻保持危机感,安不忘危,昼警夕惕,不得意忘形,以费霞为何愁而愁,以费霞为何乐而乐,总之一句话:谨于言而慎于行。

不过,他对廖星河都是按照“爸爸照顾崽”的方式来的啊,但怎么崽不开心了?

难道是他的方法有误?

林宇直是一个擅长总结的人,但现在不是总结的时候。

他混不在乎廖星河的态度,续问:“那一会儿你先回宿舍还是先去吃饭啊?”

廖星河本想说吃饭,谁知嘴巴比大脑先一步叛变:“宿舍。”

林宇直:“那我和一心也回宿舍,一会儿一起啊。”

廖星河看着前面毛茸茸后脑勺,闭了闭眼,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嘴巴,你他妈这个叛徒。

因为嘴巴先叛变,站军姿结束后,三人一起回宿舍。

但途中,程一心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程一心脸色巨变,下一秒对着手机破口大骂:“啊这个狐狸精,贱人现在和我小妈干什么呢?赏花?赏个屁花,老子看他是想和我小妈花前月下……”

挂断电话,程一心气得连衣服都不想回宿舍换了,匆忙告别林宇直和廖星河,穿着迷彩服一溜烟儿就跑了,跑几步又回头捡起路上的棒——回家去棒打鸳鸯。

看着程一心快速消失不见的背影,林宇直感叹:他拢共两个室友,一个一天不是在捉奸就是在捉奸的路上。

而另外一个……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廖星河,这人根本难以琢磨啊!

想他前前后后嘘寒问暖两三天了,就是捂块石头也捂热了,怎么感觉现在廖星河反倒离他越来越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