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直嘴角一抿,紧张的咽口吐沫,目光转而盯着地面,硬着头皮说:“我是觉得此名,清新不失脱俗,高贵不缺典雅,念起来时朗朗上口,落在纸上气势磅礴,既有陶潜笔下的洒脱恬淡的之意,又有李太白口中的雄伟壮观之象,所以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想要反复咂摸。”

死一般的寂静。

廖星河的表情一言难尽:“…………”

廖星河抿了抿嘴,收回视线,似乎不打算再说话了,但脑中浮现发小们发来的信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搞连带,不能因为一对儿小獠牙就给人脸色,或许……他是不应该这样。

想了想,廖星河出于礼貌的多问了一句:“你叫林宇直是吧?哪个林?”

林宇直声音顿挫:“大难临头的“林”。”

廖星河:“什么宇?”

林宇直表情麻木不仁:“与你无关的“宇”。”

廖星河:“什么直?”

林宇直对未来都了无生趣:“人间不值得的“直”。”

临与值?

廖星河这回多看了林宇直几眼,心中慢慢浮出一个疑问:这位室友真不是在逗我?

林宇直瞥见廖星河张了张嘴,好像还有意欲问下去的意思,他腾地站起来,打断他:“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完,便快步流星朝洗手间走去。

刚关上门,林宇直撑不住了,贴着门像一颗汤圆软软的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