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澄早就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对待死者,他从来都是百分百的敬意和努力去帮助他们恢复原状。至于家属能不能看到他的敬意和努力那是人家的事儿,和自己不挨着,他对得起自己的工作就行。

不想气氛太沉重,林景澄锤下肩膀,用轻松地语气说:“随她闹吧,闹累了就消停了。”

途又聊了些别的,全和林景澄的工作有关。

林景澄说这次还不算什么,有次送来个被河水泡到变形的尸体。那种尸体人见到的第一反应都是想吐,真不是不尊重死者,就是本能反应罢了。

那尸体林景澄就能恢复五成,真的尽力了,也无能为力了。结果家属不乐意,差点动手打人。

这样的事真的太多太多了,讲的累了也就不爱讲了。

听林景澄动静越来越小,沈郁生大概知道林景澄不想说了。

沈郁生也捏捏林景澄肩膀,把话题跳到别处。

没聊多久,沈郁生忽然问:“脸色怎么这么差?病了?”

说着掌心覆住林景澄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