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好,让林景澄坐自己屋里吹,然后站在林景澄身边耐心地等。

穿着睡衣的林景澄不像刚刚那样只露着一截脖子,他微微低头,隐约看得见肩井那部分。

沈郁生移开目光,想要抽烟。

他手都去摸桌子上的烟了,听见林景澄放下吹风机,说:“我好了。”

沈郁生收回手,又听林景澄说:“我先回屋了,吹风机先放你这吧。”

沈郁生说好,目送林景澄离开。

他吹干头发上床躺着的时候是十二点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睡在陌生的房间不习惯,也可能满脑子都是林景澄所以半分睡意都没有。

他几乎数着时间,数到一点半才来了点儿睡意。

沈郁生闭着眼睛,意识逐渐迷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总觉得有一股香味在他鼻尖上晃。好像回到了刚刚,他被林景澄身上的香味紧紧裹着,逃都逃不掉。眼前全是白得跟玉似的脖颈和肩井,除了迷人找不出别的形容词。

他腰上也是痒的,一定是林景澄的手在碰他腰上的疤。一点一点的,从疤的顶端摸到底端。带着温热的温度摸,带着心疼,动作轻柔地摸。

沈郁生呼吸又急又重,猛地惊醒,不由骂了句:“操了……”

他发现自己太色了。光是多看人家几眼脖子,肩膀,被人家碰了下腰,居然连梦都变得色情起来。

沈郁生敢对天发誓,他真的头一次这么色。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自己龌龊,跟愣头青似的一点就着,恨不得去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这骂自己骂得正来劲儿呢,门外忽然传来阵阵脚步。

都两点多钟了,走廊出现脚步声挺慎得慌,尤其还是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