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虽然有暖气,但老房子供暖不太好。林景澄缩在被子里打两个喷嚏,又多眯十五分钟才离开被窝。

没了温暖庇佑,他整个人清醒不少,然后一如往日地洗漱,去殡仪馆。

前不久林景澄被人追尾,车送4s店维修,只能挤公交去上班。

等公交这段期间他回忆了一下昨晚做的梦,荒唐又好笑。他看不起自己,这场梦应该和那枚戒指一样,被尘封在心底才对。

在春水路下车,林景澄走了十分钟的路才到殡仪馆。

王叔坐在大厅看报纸,见林景澄来了站起来问:“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林景澄被问得一怔,苦笑了下:“回宿舍拿点儿东西。”

可是他哪儿有东西要拿,纯粹是脑子乱套,忘了今天休息这档子事儿了。

今天殡仪馆不忙,他走进休息室的时候邢达正在打游戏。

邢达看见林景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林景澄往沙发上一坐,说:“别管我,你继续玩。”

邢达把注意力放回游戏上,边打边问:“这么敬业?休息还来殡仪馆工作?”

“我忘了今天休息的事儿了……”林景澄实话实话,他垂眼想了会儿事,想完抬头冲邢达说,“我今天替你值班,你晚上帮我个忙成不成?”

和林景澄共事这么多年,邢达很少见林景澄麻烦别人。他把手机放下,回头去问:“什么忙?”

林景澄说:“我把家钥匙给你,你晚上去我家呆会儿就行。要是有人在门口守着,或者敲门找我,你就说我搬走了。”

邢达听着感觉不太对,走到林景澄身边说:“怎么回事儿啊?有人找你麻烦还是你欠别人钱了?”

“都不是,就是躲一个朋友。”林景澄起身往宿舍走,“我先去补个觉,这个忙你要是帮的话我下午把家钥匙给你。”

“你的忙我能不帮吗?”邢达跟林景澄挥挥手,让他赶紧去补觉,还不忘补充一句,“替我值班还不够,得请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