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忽然记起来,那一次他俩一起去吃生煎,自己好像忘了拒绝来自邓诺的生煎。那么他和邓诺,是不是也能算是非常熟悉的朋友了?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秦杨莫名地高兴起来。

邓诺把小灯也关了,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漆黑的眼珠在黑暗中睁的滴溜大。“我感觉我不太制热。”秦杨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小声道。

邓诺言简意赅:“冷就过来。”

床本来就不太大,秦杨心安理得地滚了过去。

和邓诺手臂贴着手臂。

夜色沉寂,房间一片寂静。

没过几秒钟,秦杨翻了个身,小声叨叨地骚扰人:“邓诺,你平躺着睡不累吗?”

邓诺在安静的环境中经常被低频次噪音干扰,秦杨一开口,这股噪音便瞬间消失殆尽。

他侧翻了个身,闭着眼揽住秦杨的肩膀,平素温和的声音一到夜里就变得低沉。

秦杨感受到上半身被禁.锢了,他眨了眨眼,听到来自头顶,那与胸腔共鸣而有点隆隆的声音低沉地对自己说:“是不是还冷?”

从没被人抱着睡过觉,秦杨有点儿不大习惯,挺拔的鼻子被胸膛顶住,他稍微侧了侧身,好让自己过分高挺的鼻梁能露出来,然后心满意足地嘟囔:“还行,这样不冷了。”

“嗯。”邓诺抓抓他头顶的毛,“睡吧,晚安。”

秦杨蜷缩起脚指头,手虚虚地搭在邓诺的腰上,难得乖巧地答应:“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