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皱眉:“那怎么办,宿舍空房间还有那么多,换一个行么。”

“也不行,阿姨讲我们这些人的房间本来就是给老师住的,收拾出来的。其他房间还有原来老师的东西,没法住。”

他把吹风机递给秦杨,温和地笑了笑:“没办法,克服一下吧,头发吹吹干,我先洗个热水澡。”

卫生间门被关上,这里隔音效果不好,花洒喷水的声音清晰无比,磨砂玻璃门氤氲出里面的雾气。

秦杨拿着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制热的东西,魂不守舍地插.上电源吹头发。

里面水声,外面嗡嗡声,交杂在一起,都带着热气。但秦杨知道,一旦停下吹风机,很快就会陷入寒冷。

“叮——叮——”邓诺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收到信息发出声音。

吹风机的呼呼声戛然而止。

鬼使神差地,那光着的脚丫子没回自己窝,而是朝着另一张床位过去了。

邓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自己床上除了一只孤零零的手机空无一物,隔壁床——厚厚鼓鼓地垒起一小山包,看不见人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