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包装袋啃鸭腿,邓诺回座位顺手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搬过来,也一起放地上工作。

晶莹剔透的油水自鸭腿骨头流下,滑落至骨腕,秦杨捞起旁边废纸擦了擦道:“你跑地上来干嘛,凳子有刺?还是屁股痒?”

邓诺刚坐地上就被人身攻击,无辜道:“你手里鸭腿还是我给你的。”

“谢谢。”秦杨斯文地把一只鸭腿啃得干干净净,扔掉骨头后还特讲究地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如果皮痒的话喊我一声,随时服务。”

邓诺:“……”

夜晚的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得飞快,专门给竞赛生准备的教室一片亮堂,点亮相距不远的后山。

教工宿舍晚上十点半关门,有些小组撑不住困意回去睡了,许多工程量浩大压力重的小组则选择留在教室过夜。

教室开着空调,时间久了整个教室暖烘烘的。

秦杨眯着眼睛做“整流罩”,炽白灯光抵挡不住滚滚袭来的睡意,迷蒙中手一抖,差点儿把这玩意儿做成方的。

邓诺正在搭建线路,伸脚踢了踢秦杨。

秦杨坚韧地瞪起眼,虚张声势虎着嗓道:“你干嘛。”

“实在困的话去睡一下,被子给你拿来了。”

邓诺一人扛着俩人被子,一路从教工宿舍运到宿舍楼,期间接受无数目光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