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纠结忐忑的心思被压得死死的,听邓诺这样说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没给外人做过饭,吃过他做的饭的只有外公。

自己做饭什么手艺秦杨很有数,不算难吃,但也总归美味不到哪里去。

他眉头稍霁,捏着筷子别别扭扭道:“喔。”

如果是这个水准的话,想吃荤菜怎么办?

邓诺想了想秦杨的狠话,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

好不容易让小学弟脸色不那么臭,得小心揣着。

沉默高压之下两人草草结束了这顿午餐。

邓诺说自己被放了鸽子懒得回去。

秦杨看他这幅……死皮赖脸的样子,颇为无语,偏偏他还一脸温和无辜友善好学长的良善做派。

秦杨在地铁上拉着扶手,对面玻璃中映着自己的脸。在他的后面,邓诺倚着角落低头玩手机,两个人保持着不是很近,又足以讲话的距离。

秦杨至今觉得这是个阴谋,偏理智告诉他邓诺无须多此一举。说不定……人家真的只是单纯出来遛个弯,恰巧碰上了他,然后一道走,凑个热闹。

太近了。

他很久没和什么人好好讲过话、处过朋友,所以对邓诺的频频刷脸的行为很不适应,甚至有点儿招架不住的错觉。

可他又没有理由不让人家跟着,邓诺好歹也帮了他好几次忙。

他明明才转来十三中几天,和邓诺认识一周都不到,为什么这人看上去一幅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有很熟吗??

秦杨没好气地冲玻璃里的邓诺白了一眼。

真实的邓诺不知是心灵感应到自己被骂了还是怎么的,默契地抬起了头,刚好和玻璃里的秦杨的眼睛对上。

白眼刚好收尾,反正是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