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们关系如何,就是两个都是新人演员,演感情戏确实有些难度,严之下午没戏份,他们一直在休息室里对台词,磨合。

严之也很认真努力,阮西能感觉到,稍微放下了心,他就想好好演戏。

这还是导演介绍的,他想好好演完。

工作上严之没什么不配合的,但一工作外,就很让阮西郁闷了,阴晴不定,时不时就当着很多人的面刺他一句,让他下不来台。

被ng了他就站在一边冷笑,说:“昨晚想男朋友了吧?走位都能忘。”

阮西尴尬,“是我忘记了,不好意思。”

副导演是知道阮西“男朋友”是谁的,打圆场,“没事,再来一条。”

严之也没再多说,他就跟鱼刺一样,时不时冒出来扎一下,不多扎,但不停地扎。阮西不是什么心理强大的人,他还小,时间久了受不了这样被对待。

跟他的助理又不熟,阮西第二次演戏就觉得不好受,委屈,烦,再加上秦生好多天没跟他说话了。

上一次分离他们还亲密接触了,他身上印着秦生的吻痕,可现在都没再见面。

除了严之,徐云天也找他,每次都是晚上去,拿着瓶红酒,让他一起喝,一次两次,阮西也感觉到了。暧昧,徐云天在不动声色地跟他暧昧,可是又没有出格的举动,但气氛就是让他烦的暧昧。

阮西想秦生想的厉害,越想越委屈,眼眶都酸了。

这天在片场上演完戏,严之光明正大地按他胸前的硅胶垫,“挺逼真啊,我都以为是真的你的胸这么大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笑了。

严之又开玩笑般,“你男朋友揉大的。”

阮西没心力跟严之待在一起,对副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礼貌地笑着合了合掌,去卸妆了。

可可替他抱不平,义愤填膺,“就他一张嘴叭叭叭,刺谁呢?”

她本来就不喜欢严之,现在更是变成讨厌了,皱着眉跟阮西说话:“他昨天半夜还跑出去见富婆了,道具组的小姑娘都看见了,今天早上一副透支过度的肾虚模样,那下巴上还有咬痕,啧。”

“我怎么就看他那么不顺眼,要死不活的样子。”

阮西竖起一根手指嘘了声,“别说了。”

可可给他取下假发,“行吧,你性格好,戏份都快结束了,再忍他几天。”

其实不是阮西性格好,而是他不尖锐,所以被严之压着欺负,可是难道跟他对呛吗?吵起来?惊动李导跟制片人?

那不好,阮西不想。

回到酒店,阮西没什么胃口,拿着剧本坐在窗前反复看,里面夹了几张便利贴,红黑色的笔迹错落着写满了空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