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值钱。”

“那看是卖给谁。”

容刚伸手拉住杨树的胳膊给扯过来，杨树不明所以，跪坐起来上半身越过炕桌，容刚亲住他的嘴角。

“在我眼里就是无价之宝。”

那脸一下就红了，羞涩的赶紧收拾桌上的东西。

“睡觉，睡觉，挺多事儿呢。”

一个铺被子，一个去拉窗帘。

夜里胳膊上枕着自己的爱人，容刚觉得心里挺美的，他在国外留学那也不是个好学生，泡吧胡闹的，回国之后忙完了厂子的事情他也经常去玩，酒吧夜总会，纸醉金迷，喝酒打牌，他到不至于和那些富二代那么出格，那那些热闹浮华也都经历过，闹腾到午夜，打牌到凌晨，第二天照样到厂子。

从遇上杨树之前，他还经常这么干呢。

按照以前，九十点钟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可现在怀里搂着小树苗儿，跟他的手指玩，听着他嘟囔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酝酿睡意，觉得这心吧，特别满足。

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群魔乱舞的场面，不是跟嗑了药那么样浑身抽抽着精神高度兴奋，听着蛐蛐儿叫，响水河的水哗哗响，日子归到最平淡，不会腻烦，也不觉得枯燥，是一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城里人有城里人的生活，农村有农村的生活方式。

“我爸我妈要找你的话，你先告诉我。”

“知道。”

“按着我们家老头的脾气，肯定会骂你一顿，我妈找你哭一场。”

“他骂我我听着，婶子找我哭我就跟她一块哭，看谁哭得过谁，我会带两瓶眼药水的。”

“瞎闹，我是说没我陪你你不许见他们。”

“你不许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不见，你要敢消失，我就烧了你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