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祭天，归元神体。”

玄无极将洛秦天拿过来的资料翻了一下，然后放在了一边，“魔神将至。制造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是你弟弟，他的确已经死了。但他这个玩偶师早早牵好了线、设好了机关，一切都如他所料，咬尾蛇剧情上演，恶念祭天已经开始，直到魔神出世才能停止。”

“成神？”

“成神无外乎有几种途径，拯救、度化、杀戮。拯救世人、度化惘众、杀戮恶念。”玄无极扫了洛秦天一眼接着道，“如果你们的资料没有错，俯瞰师从百年前就开始了杀戮恶念之道，这还只是有记载以来的。你知道五毒饲养之道吧，那个地下论坛也是这个道理。那个论坛就是一个巨大的炉鼎，将恶念投放其中温养催化，直到恶念达到了又到一定的峰值便可进行收割。他温养恶念，只为了杀戮恶念，成就自己的成神之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成神之路。从占据蓝凤凰的身体，到引诱四大家族捕获四神灵，都是为了这个。甚至两百年之前的那场战争浩劫，也有可能被算计，成为成神之路上的一环。能用这么狠辣决绝办法的人，我可能猜到是谁了。”

玄无极看向沈屹，“你把我从深渊中救出来，我没有死。他可能也没有死，而且比我更早地回来了。”

沈屹神色凛然，“是他？”

“杀戮恶人一直是三个成神途径中最困难也最捷径的一条路，通过杀戮能迅速积攒成神念力，但也会背负上罪孽很容易走火入魔。要想甩开罪孽只留下成神念力，他很聪明，想到了以命相抵。为了瞒过天道通过死遁来甩掉罪孽，念力却会跟着魂体一起进入下一个轮回。这样不断的轮回积累，数百年过去，如今天降祥瑞，乃是魔神降世之兆。”

“所以每一次大规模作案之后，凶手都死了。”洛秦天牙根咬的生疼，他猜到俯瞰师是个团体，甚至可能是家族继承制，可他从没想到每一次作案完成俯瞰师都会用死亡来了结自己。所有的案件都是悬案，所有的人命都是冤魂。法律制裁是针对活着的人，用死亡来逃脱罪责，却让活着的人遭受莫大的悲痛。

这种杀人的方式，未免太过残酷。他杀了这么多人，不仅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还要成神了吗？

都说神爱世人，神就是这样爱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