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里的血迹已经被陈阿姨清理干净,小别墅看起来还是之前的样子,只有秋千架旁边的植物叶片上还残留着零星的暗红,昭示着这里曾经出过事。

薛邵瞻已经听陈阿姨说了颜希是在秋千上割的腕,经过那儿的时候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肥球这两天没见到颜希,整只猫都很焦躁,在颜希经常坐的沙发上又抓又挠,差点要拆家,这会儿见到颜希回来,它嗖的一下蹿出去,跑到颜希跟前一边甩着尾巴绕着他转圈圈一边喵喵叫,还亲昵地去蹭他的裤腿。

颜希看到肥球,终于找到了一丝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他弯腰把肥球抱了起来,正要撸,却被薛邵瞻抢走了。

“你伤还没好,别被它碰着了,进去再抱。”薛邵瞻说。

肥球这么重,他怕颜希抱着这胖子伤口会裂开。

颜希对薛邵瞻的憎恨又增加了一点。

不让他死,又不让他撸猫,是故意折磨他吗?

肥球也不乐意被薛邵瞻抱,闹着要跳进颜希怀里,被薛邵瞻强行按住了,肥球生气地伸爪子挠了他一下,这让薛邵瞻觉得自己简直像在棒打鸳鸯的残酷家长。

他心酸地牵着颜希抱着猫快步进了屋子,把颜希按坐在沙发上,这才把肥球放进他怀里,无奈道:“别气了,给你抱,你想抱多久抱多久。”

一人一猫在沙发上腻歪,薛邵瞻心塞地被冷落在旁边,心想他这真是遭了报应。

养了两年多的亲儿子和养了小半年的情人感情和睦,就他一个孤家寡人。

薛邵瞻以为颜希是还在生他的气,又怕颜希再想不开,公司也不去了,专心在家里绞尽脑汁地哄情人开心。

他咨询过医生,听说自杀未遂的人很有可能会在短期内再次尝试自杀,所以得盯紧一点。

要是颜希不相信他的口头承诺,觉得他以后还会出去找别人,然后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他一离开又偷偷去割腕,那他这日子就不要过了。

薛邵瞻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对颜希几乎是寸步不离,晚上睡觉把人搂怀里楼得紧紧的,怕颜希趁他睡着偷偷爬起来去自杀,白天一整天都保持让颜希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的状态,颜希去卫生间好一会儿不出来他都要不放心地去敲门,怕颜希在里面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