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封契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喝醉了的人大概脑子都不是很清醒,封契如果是清醒的,绝对不会离闻灼这么近,此时此刻,他正一只手抓着闻灼的腰,一只手抓着闻灼的脸,不断的用他的手去搓闻灼的左脸,也不知道闻灼的左脸是怎么得罪这位爷了,闻灼的小脸蛋的肉被他的手搓的左右挪移,脸蛋都搓红了。

闻灼太久没有跟封契这样近距离接触了,一时间脑袋都跟着发起烧来,整个人都有些宕机了,站在那儿半响都动不了,像是个木头似得任由封契搓来揉去。

“咳!”站在旁边的李恒看不下去了,和他们俩拉开一米左右的距离,在旁边喊:“那个,闻灼,封契交给你了啊,我把他家的地址发给你,你送回去就行。”

“我知道他家在哪儿。”闻灼说:“不用给我地址。”

“不是他爸家。”李恒回:“封契老早就自己出来单住了,他在外面有个房子,你把他送哪儿去,不能送他爸哪儿,他爸看见他喝酒该跟他动手了。”

闻灼连忙点头,然后自己扶着封契准备去打车,而李恒则带着那帮小弟一起肩并肩着走远了,甚至都开始小跑,好像封契不是个人,而是一个被解锁了的洪水猛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们都给吃了。

而闻灼好似浑然未觉,他尽职尽责的将封契给看护起来,拉着封契往街头的车上走。

说来也奇怪,明明刚才还在酒吧疯狂打人的封契一到了闻灼手里就变得异常听话,闻灼拉着他走他就走,闻灼拉着他上车他就上车,十分乖巧,还有点黏人,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闻灼身后。

封契的这个表现让闻灼有些手足无措。

闻灼习惯了封契平日里的冷漠霸道,也习惯了封契看见他就跟没看见一样的嫌恶,而现在,封契就这样亲密的坐在他的旁边,他们的双腿并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彼此肌肤的温度,而封契像是刚才喝多了酒,逐渐的往闻灼的身边靠,最后,他的脸枕着闻灼的肩膀睡着了。

他只要一呼吸,闻灼就能感觉到一股气流喷洒在自己的脖颈行,这种感觉让闻灼脑袋发热,呼吸急促,身体僵硬成一块石头,动都动不了。

直到司机开车到了封契的家楼下,闻灼才回过神来,艰难的拉着封契一起下了车。

这是一家中档小区,门口还有保安,防范工作做得挺好,而且明显是认识封契的,还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

封契打从刚才在车上睡着了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的,走起路来都一阵踉跄,全靠着闻灼搀扶。

“不用,谢谢。”闻灼拒绝了他们,然后自己扶着封契回去。

闻灼清瘦,扶起来封契很不容易,被封契压得都有些直不起来腰了,幸好接下来的路程不是很远,闻灼终于把封契扶到了对应的楼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