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带着那三个湿淋淋的人就想快点走,他得把人带到半山腰去,这一路上的冷风足够把这三个小伙子吹的浑身发抖了,如果倒霉点的话还会重感冒,这可不行。

临走前,教官还多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啊?”闻灼没想到教官会知道还有“其他人”,但教官那双眼盯着他,他就忍不住说了实话:“被封契带走了。”

带到哪里去了闻灼也不知道,当时他们在小木屋那边抓住了对方六个人,封契带走了三个,留下了三个给闻灼。

临走前,封契是这么说的:“我不一定回来,你有耐心就等,没耐心就和教官一起走。”

之后封契就走了,现在也没回来,包括他带走的那三个人,方式并不温柔,直接拖走的。

现在教官也走了,带着湿淋淋的三个人,闻灼只好抱起他的小锅,继续在原地蹲着。

教官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闻灼,他想问问闻灼要不要一起下山,因为现在人数越来越少,往后的竞争也会越来越残酷,说实话,他认为闻灼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闻灼说。

人家好不容易留到最后,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让人家放弃吗?

张教官有点神情复杂的看着闻灼,他正看见闻灼抱着他怀里的小锅,缓缓地坐在了湖边,单看背影,他身上完全没有比赛的那种紧张感。

兴许是察觉到张教官的视线,闻灼回头,笑着冲张教官挥了挥手。

彼时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太阳晒到人的身上有懒洋洋的感觉,闻灼回头,小脸蛋上洋溢着几分笑,看起来居然好像很高兴。

张教官想了又想,也给闻灼笑了一下,然后扭头走了。

闻灼目送着张教官离开后,闻灼在湖边坐着,小屁屁坐麻了,腿也压麻了,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直接顺着湖边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