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很不好意思,总觉得他自己好像太娇气,很没用似得,但是他实在是不能再回去练了,他要是再看见封契,非被封契给吞进肚子里不可。

“不想练就不用练。”陈女士一改方才的温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我本来也没想让你去警校,都是你爸胡乱搞,今天回去我跟他说!”

闻灼心虚的点点头,乖乖的抱上了他妈妈的大腿。

事实证明,陈女士还是很有用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闻父来到公司里接陈女士,没在楼下看到人,就一路直接进了公司里。

从电梯里进公司的时候,所有职员都安静的闭上了嘴。

从外表上来看,闻父其实不像是个大学校长,不油腻不装腔,更像是一个老干部,浑身透露着古板,他身上的西装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头发是黑色的背头,嘴角向下抿,眉间是深深地川字纹,一眼扫过去,不管是什么年龄段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感受到来自教导主任的凝视,从而下意识的避开。

闻父一路从电梯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陈女士在里面咯咯笑,闻爸爸眉头一蹙,伸手一推门,就看见闻灼跟陈女士一起窝在沙发上看肥皂剧。

肥皂剧上的男女主正演到搞笑的部分,闻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往沙发上一倒,冷不丁看见了闻父那张严肃的脸,吓得闻灼笑声一滞,硬生生打了个小嗝儿。

陈女士一回头,就看见了闻父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