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他们婚前签的那一纸协议。

顾征铭脸色一白，强笑道：“安安拿这个出来是干什么？”

时安很平静道：“履行合约啊。”

顾征铭脸上那一点强装出来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他焦急的去拉时安的手却被时安避开了。

时安垂着眼眸，冷冷淡淡的说：“顾先生，离婚吧。”

顾征铭心口抽痛，“安安？”

他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捅伤了柔软腹部的野兽，满脸的不可思议和哀痛。

时安没有抬头，温声解释：“最开始说是宝宝出生满一个月离婚，现在宝宝既然要打掉了，就不用在等那么久了。”

顾征铭闭了闭眼睛，嗓音沙哑，“为什么？安安……”

他又一次试图去拉时安的手，时安再一次躲开，轻声道：“顾先生有问过我喜欢男人吗？”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却如同一个重锤砸在顾征铭心上。

时安垂着的脸上已经眼圈通红，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我喜欢女人。”

顾征铭的手瞬间攥紧，他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