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旭东认真地说:“他已经这个姿势很久了,我劝你别动他,知神起床气很重。”

其实周知没在睡觉,只是在思考。

晏狗喝醉酒不听话不是第一次了,况且这酒是他亲手灌下去的,所以归根结底这事还得怪他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没准备好该怎么跟家长坦白。

----虽然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按照周知的性子,这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一句“我和晏行在一起了”的事情。

但是在半夜被家长发现还是太刺激了点!!

看何淑婉的样子,根本就没听进去解释。

周知用这个生无可恋的姿势思考了大半节课,终于在下课时间得出结论:算了,随便吧,早晚的事。

刚想到这,晏行就来了。

晏行不听好心人邓旭东劝阻,直接上前戳了戳周知。

好心人邓旭东慌忙收拾东西跑路,生怕等会儿周知发怒殃及池鱼。

没想到知神只是掀开脸上的外套,斜着眼问:“你来干嘛。”

“哦,我来,”晏行顿了顿,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试卷,“送张试卷。”

周知已经看透了,这多半是一个精心准备的借口。

他站起来,将外套搭在椅背上,拽着晏行径直走出门口,“你下次能不能直接点,找借口不如不找。这张破试卷我写过了,不知道?”

“昨天我做了什么?”

他们在走廊角落停下来。

周知冷笑,“你做的事多了去了。想听哪件?”

晏行丝毫不慌:“最过分的那件?”

“那你可听好。”

周知忽然扯住晏行的衣领,将他拉近一些,跟他说:“你自己看看过不过分。”

然后毫无预兆地凑上前,非常没有技术含量地与晏行接吻。

晏行目光闪过片刻的讶异,随后又兴奋地亮了亮。

“好吧,那我直接一点。”

晏行在他耳畔说:“还有更过分的。”

“什么更----”

话还剩一半,便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与方才周知蜻蜓点水的那一次不同,这次是真正的,来自拥有两次实战经验的人的,真正意义上的吻。

他们的行为相当大胆,这条走廊就在0班对面,1班隔壁,但凡有一个人往这个方向看一眼,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