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境泽也怕饿死啊。”吴元说,“又是断粮又是居无定所,我不工作会死人的。”

“你找了个什么工作?”谢屿问。

“找了个服装加工厂做织坊男工。”吴元说。

谢屿半天没说出话来,用又是佩服又是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道:“你爸要知道你离家出走是去做这事,抽你一顿都是轻的。”

“没法啊,”吴元回顾自己待在那加工厂的几个月,也想抽自己一顿,“我当初离家出走,怕我爸在京市找到我人,我连夜就跑到了隔壁市去了。”

吴元本来以为出了家门后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谁想到跃没跃起来、飞也没飞起来,在半路上折了腰。不仅钱没带够,卡也被限了。想得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没那谢屿及时出资的几千块钱,吴元只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看,你还是听你爸的,去当个兵吧。”谢屿说。

“当兵是不可能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吴元说。

“你还说过‘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谢屿觉得吴元完去就是“真香定律”的真实写照,道,“我看你这次回来,再想走估计是难了。”

“……欸,那我……”

“小元,小屿?”后面忽然传来的男声,让谢屿一僵,也让吴元一下子卡了壳,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