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别人过得好,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努力变得比他更好,而是嫉妒得发狂,想着给他泼怎样的脏水能让他身败名裂。竞标的项目没能拿下来,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而是竞争对手暗箱操作。”

“全世界都在迫害你吗?”沈酌说,“你不成功,就是别人不长眼睛,没有发掘出你这颗‘金子’的价值。扪心自问,是黄金还是黄铜,你心里没有一点数?”

高旺猛地啐出一口血:“你放屁!你们这种人,根本不配……”

“不配把你放在眼里,”沈酌十分“怜悯”地叹了口气,“是我说废话了,你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我跟你浪费口舌有什么用呢?你都已经把自己当成畜牲了,我却在妄想跟一头畜牲讲人话。”

他非常浮夸地摇摇头,冲言少钱道:“言哥,是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拦着你,想让畜牲听话,果然还是动用暴力比较轻松一些。”

“哦,”言少钱正拿纸擦手上的血,“可我也不想揍了,好恶心啊,弄得我手上又是鼻涕又是口水的,回去得拿肥皂褪三遍。”

正说话间,有警笛声传来——警察们姗姗来迟了。

两个人收拾高旺的时候,车里的司机也已经醒了,刚准备偷偷逃跑,被冲上来的警察逮个正着。

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警察们看到那辆翻到高速底下的车,以及路面上轮胎摩擦出来的痕迹,表情都变得有点奇怪。

言少钱丢掉擦完手的纸,主动朝警察走过去,抬手冲对方递上两只手腕:“来吧,给我铐上,我开车别的他们,人也是我揍的,我就是看他不爽,不光想揍他,还想宰了他。”

沈酌按住他肩膀,把他往后一拽,微笑道:“人确实是他揍的,不过车是我开的,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言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