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一幕。

他甚至没来得及想“竹马哥哥被捅了”,注意力全在他的右手上——那并不是想要摸伤口或者别的什么,那是一个“拔刀”的动作。

神鹰寨建在半山腰上,因为山路漫长,下山时几乎人人骑马,为了方便,就将刀佩戴在腰后,从后向前抽刀。

前世他们相见的第一面,便是这位大当家带着几个兄弟,骑着马从山路上下来,在马背上抽刀,指着他的鼻子问“来者何人”。

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沈酌瞳孔地震,再也忍不住,高声喊道:“言少钱!”

言少钱被这一嗓子唤回了神智,他准备抽刀的手顿在半空,抽了个寂寞。

抽个屁的刀啊,根本没刀。

捅了他的臭小子估计怕他报复,立刻拔刀后退,跑出去老远。

拔走的刀带出一串血迹,言少钱终于觉得疼了,不过这点伤还不足以让他倒下,被电击的不适逐渐退去,他重新站了起来。

沈酌在远处扯着嗓子跟他喊:“有信号了!我已经报警了!”

“是吗,”言少钱并不理会腰后的伤口,“既然如此,那就在警察来之前让我尽尽兴,否则没机会了——你们说呢?”

小崽子们纷纷后退,他们哪想到这人生命力竟如此顽强,被电击`枪击中,又被捅了一刀,居然还能站起来。

电击`枪还没关闭,噼啪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刚才就是你拿这玩意电的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