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哪敢让他竹马哥哥冒这个险,赶紧拦住他:“不行!谁去也不能你去!”

“嘘,”言少钱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看有没有行为可疑的人。”

沈酌顺势拽住他胳膊:“你怎么回事?你脑子不清醒了?今天出门前没吃药?这么危险的事你也敢做,你有高空作业的经验吗?言少钱,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导致你最近行为越来越离谱?”

言少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心说高空作业?他徒手翻过十几米的城墙,敢从九层高塔上一跃而下,还挑战过“坠崖不死定律”最后毫发无伤,这区区四十几层的写字楼,还备着安全措施,到底哪里危险?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开始往腰上系安全绳:“照你这么说,去蹦极的都是想不开找死?把你心放回肚子里,五分钟我就回来了。”

沈酌压低声音:“你就不怕有人对绳子动手脚?”

“不会的,”言少钱十分笃定,“你要调查的话需要调查两三天,而这里有你在,有监控,还有那么多保安,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就是当场暴露——我相信能想到在窗户外面装摄像头的人不会蠢到这种程度。”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绳索是否牢固,然后找人借了副手套,翻到护栏外,缓缓往下吊。

顶层的高度超过一百五十米,普通人估计往下看一眼就要晕了,但“极限运动达人”言先生对这并不感冒。

当年他们神鹰寨就建在半山腰上,那座山地形奇特,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进山的路只有一条,在路口一守,架上强弩飞石,任何人都打不进来。

后山的路尤为陡峭,他有时候懒得走大路下山,就直接轻功从后山飞下去,能节省不少时间。

所以说,因为“高”而害怕是不可能的。

高空的风儿很是喧嚣,言少钱缓缓放绳子,贴着玻璃幕墙下行,一路收获了无数海忱员工惊讶的注视。

他完全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继续下降。

十层楼的距离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很快他抵达了36层,发现位置有点偏,遂踩着价格昂贵的玻璃幕墙往旁边挪了挪,这才摸到正对着沈酌办公桌的那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