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正中天,夜风扬起他的黑斗篷,又将冒兜掀开,让月光从他那头白毛上滚落,竟莫名勾勒出几分大片镜头的意境。

只可惜这帅气没能保持半秒,他突然惊恐地睁大眼:“快闪开!”

季深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爬起,听见这破了音的一嗓子顿时从头凉到脚,几乎条件反射地就地一滚,便听自己刚刚躺过的位置“砰”一响,一个人……不,鬼,结结实实地砸了下来。

刚承受了一个人重量的彼岸花还没能抬起头,再让他这么一砸,彻底一命呜呼——断了。

于是两个鬼差没事,余子非这只鬼成了摔得最惨的那一个。

季深坐在旁边惊魂未定,心说还好躲得快,不然被砸断的就成自己了。他捅了捅被摔得直哼哼的余子非:“你不是鬼吗,你不是会飞吗?”

余子非抬起脸来:“跟你说了……披上斗篷我就跟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我没给地球引力充钱,牛顿的棺材板按住了。”

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