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息一发出去,立刻有人回他。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qaq真的不开门了吗,那你今天开直播吗?】

兔兔那么活泼怎么能吃兔兔:【我们在便利贴上写的你才完成了一半耶……】

他们不提便利贴还好,一提便利贴姜知味简直头疼——这群兔子真把他当世界名厨,以为八大菜系他样样精通,写的东西天南海北也就算了,还有一些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红酒醉虾不要红酒醉虾,要“八二年的拉菲醉虾”,还有“蒜蓉生蚝不要蒜蓉不要生蚝”、“泡面不要面只煮调料包”、“冰激凌沾千岛酱就着老干妈吃”……诸如此类。

姜知味正想在群里说一句“你们还是吃屎比较方便”,突然有人先他一步发了一串消息出来。

季深深几许:【[分享]麻辣兔头,[分享]冷吃兔,[分享]兔肉萝卜,[分享]干锅香辣啤酒兔,[分享]烤全兔,[分享]……】

季深深几许:【@姜汁儿你看今天吃哪个?】

姜汁儿:【……】

群里瞬间“鸦兔无声”。

解决了这些闹腾的兔子们,姜知味赶紧扔下手机,把冻凉的爪缩回被子里暖着——这些天他知觉在不断恢复,对冷热也就愈加敏感,偏巧赶上入冬,每次被冻得瑟瑟发抖,就想还不如不要恢复的好。

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他懒得起床,索性翻了个身,睡起回笼觉来。

永远精神亢奋的余子非跟某阎姓鬼差“依依惜别”,窝在客厅里守着一台电脑,塞着耳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时不时露出“会心一笑”。

忽然他目光一凝,眼疾手快地敲下暂停键,对着停下的那一帧在内心默念:可让我逮着你了。

季深正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转眼就被他拦去去路,余子非拽着他把他拉到跟前,指着屏幕点了点他的胳膊:“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疤……同款?”

季深莫名其妙,一看屏幕才恍然大悟——电脑上正在播放一部电影,名字叫《为兄》。

他看着被定格下来的画面,沉默了。

余子非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当时我就觉得你这疤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现在发现你才是真‘大佬’,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他说着撸起对方的袖子,在那条伤疤上用力蹭了蹭:“贴上去的,不可能吧?还是你也是这位的粉丝,故意给自己制造了个标记?”

季深面不改色地抽回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不用猜了,那就是我。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居然看过这种片子,还能记得住一条疤?记忆力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