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知味脑子不清醒,思维也跟着变慢了,反应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洗完了。”

“……什么叫‘好像’?”季深简直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拿浴巾把他一裹,直接将他拖出了屋。

姜知味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起合,等被他按在床上擦头的时候,最后一丝跟身体牵连的意识也不堪重负,“啪”一声崩断了。

他脑袋一点,抵在季深肩膀上睡了过去。

季深:“……”

看来某人修炼的不只是“坐着睡着”,是“花式睡着”。

他低头瞄了眼靠在他身上那人——衣服没穿,皮肤被过热的洗澡水烫得有点发红,裹在浴巾里的身体半露不露,偶尔透出一点撩人的曲线,头发让他揉得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发生过什么。

于是“什么都不敢发生的”季某人莫名一阵烦躁,心说这货睡着了还能让人心猿意马,真是不要太过分。

他皱着眉头帮姜知味把身体擦干,又近乎仓促地给他套上睡衣,克制住自己即将展开的浮想,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力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他可真的是压抑太久了,稍微一点摩擦就要生热,好在今天柴湿着不起来,万一哪天碰上干的,只怕就要烧起一把燎原烈火。

这可不是好现象,还是该早点结束、尽快回去才好。

季深这么想着,才燃起的哪点火苗被自己无情浇灭,他又扭头看了眼姜知味,后者正一个翻身,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茧,半张脸陷进枕头里,脸上已经不那么苍白了,被热水激出一丝血色,将明未明地挂在颊侧唇边。

季深心里又狠狠一哆嗦,心说果然还是该去回顾一下某人杀鱼的视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