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在她的注视之下泰然上楼,姜知味跟在他身后问:“什么意思,你就开了一间房?”

“地府给我们的人民币有限,还是省着点用,”季深面不改色,“我总不能用冥币支付吧?”

虽然两个男人住一间屋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姜知味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只好说:“那你离我远一点,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季深:“……”

他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默不作声地拿房卡刷开房门,姜知味往屋里一瞧,顿时傻了。

果然是个小旅馆,房间一看就非常局促,总共只有一张床,还是单人的。

难怪前台的表情那么奇怪,这么小的床,得用怎样一种姿势才能挤下两个人?

季深进去张望一圈:“这地方真破,不过太晚了,先凑合一宿吧。”

他把窗帘拉好,又回过头来:“去洗个澡吧,姜汁儿。”

姜知味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他转身走向浴室,季深看着毛玻璃上蒸腾起水雾,彻底连模糊的人影也看不到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安楠坐在他对面,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眼皮半睁不睁,好像非常疲累了:“好了,我们长话短说。既然要达成同盟,我们首先得互通情报——卧轨自杀对吗,杜禹帆的女朋友?”

安楠浑身一僵。

“三年前新闻爆出来的时候,我还非常震惊,觉得你这么草率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太可惜了。”季深说,“然而就我目前知道的信息来看,你跟杜禹帆是和平分手,所以我不太理解你自杀的理由。”

安楠一哂:“你也相信我们是和平分手?”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季深看向她的眼睛,“当年你们公布关系的时候,你被他的粉丝追着骂,说你配不上她们爱豆,骂你狐狸精,这样的人身攻击你都忍过来了……”

他说到这里,安楠突然低下头,眼尾泛红,哑着嗓子说:“对我们的事这么了解,还能一字不落地背出一部从未上映的电影里的台词,说你不是剧组里的人,我都不信。”

她视线垂落的时候,便看到茶几上的狐狸面具——这面具的款式妆容都跟她曾经见过的某个道具模型一模一样。

面具和那句“狐狸与花”的台词,出处都是三年前一部被腰斩的电影,名字叫《有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