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收徒仪式，其实就是马良给郭嘉敬了一杯茶，然后马功又给郭嘉送了不少拜师礼，不过马功这个老头子倒是大方，那拜师礼看的刘琦都有点眼红。

“你就是马良？”

看着面前阴阴还带着婴儿肥，却一脸严肃端正行礼试图充大人的小娃娃，刘琦好险才忍住笑。

外头百姓家的孩子大多都面黄肌瘦，就算是雁城百姓的孩子，也就这几个月才吃得好了点，营养不良的影子还是看得到。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娃儿，总角梳得整整齐齐，丝绸袍服非常贴身，干干净净，小脸颊红彤彤的，一看就被养得很好。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莫非如此。

盛世里，百姓虽然也过得苦，好歹蛋糕本身够大，落魄到活不下去的毕竟是少数。

而天下大乱的时候，世家和平民的差距，才会落到基础的生存权利上。

然而孩子是无罪的，甚至具体到个人，如马功、蒯良，都是无罪的。

非要说的话，就只能借用现代公知最喜欢的一句话——都特么是制度的错！

刘琦义愤填膺了一秒，但也没迁怒到孩子身上，依然是和颜悦色。

那孩子复又恭恭敬敬的行礼，脆生生的应道：“回将军的话，小子正是马良！”

呃……别说，有些可爱！

刘琦竭力忍住捏人脸的冲动，笑眯眯的问：“你可擅长绘画？”

“随族学的先生学过一二，不敢称擅长。”马良眨巴着大眼睛，表现他的疑惑，“父亲说，以后要跟老师学经天纬地之学，然后辅佐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想让马良学画画么？”

哦，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神笔。

刘琦权当无事发生，若无其事然后又假装郑重的转移话题：“如今整个大汉，论才能能超过你老师几乎没有，就是能跟他相差仿佛的怕是也找不出几个来，以后随着你老师要好好学！以后若能学成你老师十之二三的能耐，这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了！”

“马良阴白！马良要跟老师学三策开城门！”

粉嘟嘟的脸上慢慢都是兴奋，郭嘉的脸一黑，虽说刘琦这波捧他他很是受用，但是你一边说我能耐大，一边让我教孩子？

“好！有志气，行了，这小子在这也跪坐了不少时间了，怕是腿就跪疼了，带孩子出去活动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