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坐这里,那个老师坐在前面看我写公式,写错一个符号打一三角尺,再错一个数字就黑板擦警告,偶尔还有粉笔头和椅子腿混合双打,我真该去教育局举报他。”

黑板上混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一个张狂一个稚嫩,易沉抽出一根粉笔在黑板上点:“猜猜,哪个是哥写的?”

林秦捡粉笔头扔他,他又不是没见过易沉的字迹,凌厉嚣张,字如其人。

“哎,我以前就跟他提过意见,他练字我写卷子,不是挺好吗?可是他不听,非说自己的字带着一种童真美,能让学生们感受到一种‘老师如我,我如老师,我和老师没有隔阂’的完美氛围。”易沉咂咂嘴,“但我怀疑,他就是懒。”

林秦看黑板上的题,许多题型不仅超纲,简直超得没边了,这可以堪称是高等数学集锦了。黑板上只有数学题,林秦问:“别的学科,他没有教过你吗?”

易沉上下抛扔着粉笔头,像个马戏团的演员:“没有,他说我能学会数学,就能应付任何一门学科的考试。”

好吧,字虽童真,但人却嚣张,一个字不如其人的典型范例。

“所以呢,语外物化生都考了多少分。”

易沉的表情有些古怪,撇撇嘴说:“没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