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保卫科老师登时大怒,要不是收到匿名信他才懒得管这些破事。何况发信的人太刁钻,信是直接写给副校长的,副校长再找去保卫科,他还能在副校长面前装聋作哑?

他都急得火烧眉毛了,怎么还有人敢太岁头上拔毛?

保卫科老师一转身,正见易沉挽着校服袖子看向他。他眉眼自带三分戾气,不说话的时候尤甚,虽然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可四周的空气分明都有些凝滞。易沉脖间隐约带着汗渍,赵小天找到他的时候只说他同桌被抓了,易沉还以为天才林秦又去做了什么震撼的事,谁知道却是有人打了小报告。

易沉说:“保卫科的老师有权限制学生上课的自由吗?”

保卫科老师被噎,仔细想想,还真没有。最多就是遇见了违规的学生,带去给校领导处理,保卫科本身是没有权力直接要求学生的。

保卫科老师只得说:“但我们学校明文规定……”

“确实有规定要求学生上课穿校服,但也有条例表示经班主任核实后特殊情况除外。”易沉举着一本《辉中校规》,甚至还贴心地翻到了注明的页面。崔世颁收藏着学校发的每一张纸,找出别人用来垫桌脚的校规简直轻而易举。

保卫科老师指着林秦说:“他能有什么特殊情况?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男生。”易沉脱口而出:“紫外线过敏。”

保卫科老师和所有围观学生:“……”

“不行吗?”易沉说。

林秦沉默。

过了很久,才配合地挠了挠胳膊。

保卫科老师本就对易沉有些发怵,但这件事很难办,只好做最后挣扎:“学生们确实说得有理,万一有歹人穿成这样混进班级,威胁学生的安全怎么办。”

易沉说:“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