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不知道这个楼洞里的哪个人看我太不顺眼,报警了。

他们可能想轰我走,我在沈欲眼里是一个弟弟,在他们眼里只是对生命有威胁的外来人口。警察有两个,我只看到他们模糊的人影就跑了,跑到一个从来没到过的地方。他们没追我,我累得呼呼喘气,心脏快跳出来。

害怕,怕他们发现我是俄国护照又没有办理暂住证,流浪的时候群租房的人告诉我不能让警察抓到。尽管我怀疑他们只是吓唬我,可我还是跑了。

真好,等晚上沈欲回来,我就扑到他怀里,摸他胸口,说下午自己是如何如何被警察驱赶了,没有地方能容下我,除非你开门。

周围是我没来过的地方,我心情大好,为找到装可怜的理由雀跃不已。坐在马路边上看自行车也会让我开心,如果将来能学会就带着沈欲骑过瘾。

怕警察没走,我等到傍晚才往回赶,差点迷路。一路摸回去不算太容易,可我有丰富的流浪经验,找不到方向也不会慌,一条路一条路去试就对了。

回到我的小楼洞,警察没了,有一个猥琐的男人在敲沈欲的门。没错,猥琐,除了我以外敲沈欲房门的男人都是猥琐,我定的。

“你敲门干什么!”我冲过去。

“我是房东!我敲我家关你屁事!”他很不客气,敲了两下还踹门。我一下就火了,这扇门我做梦都要进去,是完美的,他居然用脏脚踹。

我们推搡着打了起来,他真弄不过我。可我一下子就改了态度,不再还手。他要打我就任他打,最后被打得蹲下来抱住头。前几天摔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可能嘴巴还流血了。挨打的滋味比死还难受,我放弃的是老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战士的尊严。

他打了我一顿扬长而去,骂了什么我听不懂。这回我真动不了了,一下都不行,也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把那个猥琐男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