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完全不怕他把我带进屋是图谋不轨,我不是没有警戒心的人,背包里就揣着一把防身的短刀。那是我流浪的时候买来的,过几天我就扔了它,因为用不到了。沈哥管我所以我不能叫作流浪。

客厅很小,和酒店的卫生间差不多大,沈欲带我去了浴室,这里刚好有一个小浴缸。他把浴缸冲了又冲,放了好长时间的水才热,到处充斥着屋子空了很久的气味。

“衣服都脏了,脱了,我给你洗洗。”沈欲弯着腰说。我沉默了一会儿,在要他解释清楚和先洗澡之间犹豫,最后选择后者。水蓄满了,我光溜溜地蹲进去,故意在他面前赤.裸着,要他看我。

这个浴缸真的太小,是普通浴缸的一半,腿屈起来膝盖会顶出水面。我想象沈欲平时怎样在这里泡澡,也是光着,长腿收在胸前,光屁股挨着缸底。

“怎么一天不见就脏成这样?”沈欲拿来热毛巾,毛巾盖在我头上像给宠物洗澡。

“你不要我了。”我不再哭了,可气得肝疼。

“你怎么跟过来的?”他不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