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要走了,把我扔下回那个叫北京的地方。我先是拽着行李箱跑,太慢了,又改成抱着行李箱跑。所有人看疯子一样看我,无所谓,被喜欢的男人亲了又扔下我确实要气疯了。

跑到大堂时我拉住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问旅游团怎么走,他以为我是没赶上集合的游客,小跑着,找了另外一个人带我去停车场。到了停车场,刚好看到很多大巴车往外开,我问他,好多好多老年人的那个团是哪个,有沈欲的那个是哪个。

他一副答不出来的样子。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沈欲。于是我又问,回北京的是哪一个,他立刻哦了一声,指着最大最高的那辆,正往外开的那几辆。

但大巴车已经开出了停车场,我既追不上也不敢去追,因为自己不是旅行团的人,车上不会有属于乔佚的座位,就像北京的那个家,没有我的座位。

可是手里握着2000块钱,这就很好办了。我飞速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就把2000块全给了司机。

“去北京,跟着前面那辆车,去不去?”

司机在犹豫可我没时间了,抓起钱就要下车。他一掌把钱全部扣下,又用对讲机和别人说话,我听着,听懂他在和车队打报告,说什么今天不回去,后天再去交车。

车就这么跟上了,我很害怕,因为我也不知道跟得对还是不对。万一他们是去飞机场、火车站,那我不就傻眼了么?高速路很好走,大巴车队开得也不算快,司机逐渐和我聊上了:“怎么,您这是没来得及上车吧?”

我郁闷死了:“不是,但我哥就在车上。”

值得庆幸的是车没有往别的地方开,看样子是准备一路开回北京,我猜是因为车上老年人太多,上飞机、上火车需要安检,老人还有坐着轮椅的,太不方便。车一直开,从早上开到晚上,每过几小时就停在休息站放人下来。我让出租车停远一些,怕看见沈欲的脸。

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质问他,欺负他。